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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六章,英雄救美呦呵呵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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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對她們來說,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致命,尤其是懷中這個公主因為驚恐還發了熱,她一定要想辦法從這帶著她逃出去。

“嘖嘖嘖,瞧瞧,這還真是患難姐妹啊,只是不知道,你真心真意對她好,她醒了以後,會不會第一個拋棄你!”沁姑說著,一步一步走到盧暖面前,手中拂塵一甩,狠狠的打在盧暖抱住玄儀肩膀的手背上,一瞬間便紅腫起來。

“唔……”

手背上火辣辣的疼,盧暖卻不想也不能松開玄儀。

不管是為了玄煌也好,還是為了自己也好,這一刻,就算是死,也不能松開玄儀。

——絕不能。

“倒是有些骨氣,若果我是你,會立即放開她,跑到屋子外去……”沁姑說著,眼眸裏全是狠毒。

這些個娃兒,一點規矩也不懂,真真是該好好懲罰。

盧暖聞言,擡頭看向沁姑,搖搖頭,一字一句慎重其事的說道,“不,我不能丟下她,不能!”

“嗯哈哈哈,好好,很好!”沁姑說著,拍了拍手,嘴角掛起一抹陰沈的笑,“我到是要看看,一會你還怎麽嘴硬,不過,姑姑我還是那句話,只要你想通了,願意丟下她,盡管喊我,我就在屋子外,等著你的求饒!”

沁姑說完,轉身走出了屋子。

屋子的門也在沁姑走出去的時候,隨即關上,阻絕了陽光照進屋子,只留下滿室的陰寒,懷中的玄儀也因為冷,渾身抖個不停,緊緊抓抓盧暖的衣襟,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別,別,丟下我,我,我害怕……”

她沒有昏迷不醒,也沒有意志不清,她只是有點冷,冷的心都疼了。

盧暖點點頭,緊緊抱住玄儀,小聲問道,“你叫什麽名字啊?”

“玄儀,我奶奶,娘親,哥哥都叫我儀兒,你呢?”玄儀說著,嘴巴都打起寒顫,牙齒碰在一起,咯咯咯直響。

盧暖伸出手,緊緊抱住玄儀,小聲說道,“我叫盧暖,我的家人朋友都叫我阿暖!”

玄儀聞言,眼淚落個不停。

這樣子的黑暗,她是害怕的,打從心眼裏害怕。

緊緊的抱住盧暖,說道,“阿暖,阿暖,你抱緊我吧,讓我感覺一下你身上的暖意,我,我怕我熬不下去了!”

“不會的,不會的,儀兒,你會好好的,我們都會好好的!”盧暖說著,手輕輕摸到玄儀耳邊,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,“一定要堅持住,等著人來救我們,一定要……”

“真的嗎?”玄儀不相信的問。

真的有人來救她們嗎?

只是,她們現在在哪裏,哥哥的人怎麽來救她們?

一時間,玄儀剛剛才有的信心,一下子又瓦解了。

“有的,真的有的,玄儀,相信我,我們會好好的,一定會好好的!”盧暖話還未說完,就聽見屋子外,響起了異常的笛子聲響,屋子的門也在瞬間被打開,陽光刺眼的射進屋子裏。

格外的溫暖,也格外的刺眼。

只是當盧暖看見那一條條沿著門檻游進屋子的蛇時,慌亂的心都抖了起來。身子也抖了起來。

卻想到懷中的玄儀,擡手壓住玄儀的頭,小聲安慰道,“儀兒,你累了,睡會吧,睡一會,等你醒了,一切都過去了……”

玄儀聞言,卻搖搖頭,“阿暖,我睡不著,我害怕一睡著,就再也醒不來了!”

更害怕,她一睡著,盧暖就會丟下她,自己走了。

玄儀的心思,盧暖豈會不知道,可現在,看著那些蛇慢慢的游向她和玄儀,盧暖真害怕,玄儀一會驚恐的叫起來,驚擾了這些蛇,讓它們發起攻擊。

到時候,她們就只能被蛇活活咬死,最後成為蛇的大餐。

“儀兒,你不想睡,就不睡吧,只是你一定要答應我,一會不管開到什麽,你都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,知道嗎?”盧暖說道。

這些蛇都是由外面的笛聲操控,盧暖一時間還不知道,那個叫沁姑的心思,她到底是要她們死,還是要她們活?

這些蛇究竟是嚇嚇她們,還是真要她們喪生蛇腹?

玄儀聞言,擡頭疑惑的看向盧暖,不明白盧暖為什麽要這麽說?

笛聲戛然而止,沁姑在屋子外,大聲笑了起來,“啊哈哈,姑娘們,都過來看看,你們的新同伴是如何從蛇窩裏逃出來的,老規矩,只要她們從蛇窩裏逃出來了,我就給她們倆一次逃跑的機會!”

沁姑說到最後,狂妄的笑了起來。

畢竟從她接受這個殺手組織開始,還沒有一個姑娘從她的手底下逃跑成功。

所以她敢這麽狂妄。

“蛇?”玄儀呢喃一聲,跳了起來,一下子竄到盧暖的身後,看著那慢慢游向她們,卻又不敢靠近的蛇,尖叫起來。

盧暖見玄儀這麽害怕,心知自己必須堅強,若是自己都倒下了,玄儀一定會奔潰的。

咻地站起身,那些蛇就往後退。

盧暖瞇起眼睛,錯愕的看離開玄儀,然後在身上到處摸索。一個勁的想著,會不會是身上什麽東西,讓這些蛇忌憚了?只是摸來摸去,東西丟在地上,也沒超過三樣。

是什麽呢?

盧暖苦思冥想,擡手敲向自己的頭,卻看見手腕上的的繩子。

這是南宮瑤送她的手繩,努力想起南宮瑤那日的話。她說,小姐,阿瑤也沒啥值錢的東西送給你,這根手繩是阿瑤親手結的,就送給小姐做禮物吧,但願小姐喜歡,一輩子都不要取下來!

難道這東西可以祛除蛇蟲鼠類嗎?

不管是與不是,她都要拼一把。

南宮瑤那日的話,明顯在提醒她什麽,可那時候,她想問,南宮瑤卻不肯說,最後也不了了之。

想到這,盧暖把手垂在身側,拉著玄儀準備往前走,誰知道玄儀卻蹲下身,死活不肯走。

“阿暖,阿暖,我怕,我不敢走,不敢……”

見玄儀這般膽小怯弱,盧暖冷聲呵斥,“難道你想死在這兒嗎,剛剛你也聽見了的,只要我們走出這個屋子,就給我們一次逃跑的機會,儀兒,是死是活,就只有一次機會,難道你不想爭取一下嗎?”

玄儀聞言,擡起頭看著盧暖,聲淚俱下,“阿暖,我,我……”

盧暖見玄儀這般,心一橫,用力甩開玄儀,冷聲說道,“如果你再不起來,我就不管你了……”

此時此刻的盧暖對玄儀來說,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,一旦盧暖不管她了,玄儀也知道,她必死無疑。

可憐兮兮的看著發了火的盧暖,玄儀楞住,半晌後才抽泣起來。

盧暖看向玄儀,深深吸了吸氣,說道,“還想不想活,要是想活。現在立即起來,跟我走,如果真不想活了,那你就呆在這裏,生不如死吧!”

盧暖說著,朝玄儀伸出手。

玄儀看著盧暖,猶豫片刻,才把手伸到盧暖手中,被盧暖緊緊握住。

這一刻,玄儀是真的把盧暖當成唯一的朋友了。

同生共死,想著,以後出去,他們也要共富貴。

盧暖用力一拉,把玄儀拉起來,緊緊的抱住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玄儀,小聲安慰道,“儀兒,別怕,一切有我,只要你相信我不會害你,咱們就能逃出去!”

玄儀聞言,淚眼模糊的看著盧暖,小聲問,“真的嗎?”

“真的!”盧暖說著,擡手拭去玄儀的淚水,探了探她滾燙的額頭,重重的點點頭,拉著她一步一步往外面走去。

每跨出一步,盧暖都膽戰心驚,害怕那些蛇會忽然竄起,朝她咬來。

不怕,盧暖,真的不要怕。

徐子衿家那個死了很多人的地窖你都去過了,這點蛇算什麽,不怕,你越怕,就會亂了思維,一會就更逃不掉了。

既然她們給了機會,那是她們用橫梁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來橫量自己,盧暖就讓她們知道,穿越女,不是怯弱的……

“姑姑,你看……”

屋子外,圍了好多個身穿青衣的年輕姑娘,看年紀,也就十七八歲,一見那些蛇一開始是往後縮,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,其中一個姑娘喚了一聲沁姑。

沁姑眉頭輕蹙,打量著盧暖和玄儀。

很快,她就看出這些蛇是怕盧暖的,心中暗想,這個姑娘身上有什麽東西?擡手指向盧暖,呵斥道,“你們給我把她抓過來!”

沁姑話落下,立即有四五個姑娘圍向盧暖和玄儀,玄儀害怕,緊緊抓住盧暖的手,身子瑟瑟發抖。

其實盧暖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
她也害怕,她也慌張,她的腿也在發抖,但是盧暖知道,她越是害怕,面前的沁姑就會越得意,會越看不起她,她逃走的機會就會越小。

朝玄儀輕輕的點點頭,任由那幾個人把她架到沁姑面前。

沁姑看著只穿睡衣睡褲的盧暖,伸出手一把扯開盧暖的衣裳,露出平坦穿著肚兜的胸部。

嘴角勾起冷笑,看向盧暖的手腕,冷聲道,“把她手腕上的東西解下來!”

“是,姑姑!”

其中一個青衣姑娘應了一聲,然後準備解掉盧暖手腕上的手繩,卻無論她怎麽努力,也解不掉。

“姑姑,解不掉!”

沁姑聞言,揚手便打了那姑娘一巴掌,罵道,“廢物,一點小事也辦不好,滾開!”

那被挨打的姑娘紅著臉,退到一邊,捂住臉,卻不敢哭。

沁姑走到盧暖面前,拂塵摔到一只手腕上,親自動手解盧暖手腕上的手繩,一番功夫後,終於把盧暖手腕上的手繩解掉,拿在手中,沁姑得意極了,看著不言一語的盧暖,說道,“小丫頭倒是挺有來頭,居然能有天蠶絲做的手繩,還能驅除蟲蟻,可惜了,以後這東西再不屬於你,而是屬於我了!”

天蠶絲?

盧暖聞言,瞇起眼睛看著沁姑把手繩戴在手腕上,明白,這東西絕對不止可以驅除蟲蟻,應該還有別的效果才對?

不然南宮瑤送給她的時候,徐子衿不會不開口,反而錯愕的看了南宮瑤一眼,那眼神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。

這東西……

沁姑見盧暖不服氣,卻不吱聲,倒是玄儀在一邊大喊大叫,直罵。“你個強盜,你搶阿暖的東西,那是阿暖的手繩,你還給阿暖!”

沁姑聞言,陰沈沈的笑了起來,“好一個義正言辭,你們給我好好招呼招呼她,讓她知道,這是誰的地盤,這裏誰說了算,給我狠狠打,打到她說不出話為止!”

“等等……”盧暖知道玄儀是舍不得手繩被沁姑搶走,以後會被蛇蟻追咬,但是,她忘記了一點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
就如沁姑所說,這是她的地盤,她說了算。

沁姑見盧暖開口,揚手說道,“等等,聽聽她的好姐妹怎麽說!”

盧暖聞言,看了看玄儀,又看了看沁姑,才說道,“打我吧,她已經生病了,再經不起任何的折騰!”

沁姑走到盧暖面前,伸出手捏住盧暖的下巴。

沁姑的兩個手指像一個夾子,很緊,掐的也很疼,疼的盧暖眼淚在眼眶直打轉,如果不是拿僅剩的尊嚴提醒著她,盧暖都想像玄儀一樣,放聲大哭。

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。

可是她不能,不能,現在真不是哭泣的時候……

沁姑見盧暖忍得這麽辛苦,冷聲說道,“骨子倒是硬……”然後手上越發的用力,站在邊上的姑娘甚至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。

“阿暖,阿暖,阿暖……”玄儀跌坐在地上,嗚咽低泣。

沁姑看了一眼玄儀,問盧暖道,“求饒嗎?”

盧暖搖搖頭,“不!”

沁姑聞言,送開了手,笑著說道,“啊哈哈哈,瞧瞧,瞧瞧,這才是屬於一個殺手的堅毅,一旦刺殺失敗,不論什麽手段,都不能屈服,你們都給我記住,以後每天去一次鬼獄,讓你們知道,洩露本教的秘密的下場是什麽!”

沁姑說完,看向盧暖,問道,“丫頭,還要嘗試逃走嗎?”

盧暖點點頭,才說道,“能給我一雙鞋子嗎,我知道,我是逃不掉的,但是,我想試一下,看看能不逃掉!”

從一品樓被擄,到 ,再到沁姑的地盤,她都沒有穿鞋子,一直光著腳丫子,如今腳底心已經起了血泡。

盡管很疼,可盧暖覺得,不疼,只要能活著回去,一點都不疼。

“鞋子?”沁姑聞言,蹙起眉頭,搖搖頭說道,“沒有,但是,如果,她們願意把自己的鞋子借給你,我是不會阻止的!”

盧暖聞言,笑了起來,“我知道,你是不會給我鞋子的,我也不過是一說,根本就沒抱任何希望,”

她只是在想,這裏的人是不是都失去了最初的人性,忘記了她們本來也是良家女子,只是被人販子拐到這裏來!

又或者,她們害怕了,所以才留下來。

“既然知道,就不必多費唇舌了!”沁姑說著,擡手指了指幾個姑娘,“你們幾個,把她們兩送到山口下,半個時辰後,開始追,記住了,她腳上有傷,不管跑去什麽地方,都會留下血跡,你們只要沿著血跡追蹤,定能追到!”

“是,姑姑!”

幾個姑娘應了一聲後,上前抓住盧暖和玄儀,抓住她們往下山。

盧暖看得出來,這些姑娘,雖然能說會道,也有想法,但是她們忘記了一些東西,比如,自己的出生,自己的來歷。

在到山下的時候,那八個姑娘把盧暖和玄儀丟在地上,冷冷的說道,“記得跑慢些,跑得太快,太遠了,等抓回來後,吃的苦頭也越多!”

“好了,和她們啰嗦那麽多做什麽,走吧,咱們去那邊涼棚裏喝點茶水,等半個時辰一到,咱們就去抓她們!”其中一個姑娘說著,轉身去了一邊的涼棚。

其中幾個也吆喝著,嘻嘻哈哈的去了。

只有一個姑娘,故意走得最慢,扭頭看了盧暖和玄儀一眼,袖子裏,一把匕首落在地上,發出聲響。

盧暖聽見聲音,扭頭看去,只見那個姑娘已經走了很遠。

盧暖其實,撿了匕首藏,想了想,脫下自己的衣裳,用匕首一劃,然後緊緊的裹住自己的腳。

然後拉住玄儀吃力的往前跑。

一開始,玄儀還會跑,只是到了後來,玄儀根本跑不動了,倒在地上,死活不肯起來。

“不行了,阿暖,不行了,我跑不動了,你快走吧,不要管我了,帶著我,咱們都逃不掉,你一定要逃出去,進宮去找我皇祖母和皇帝哥哥,讓他們發兵來攻打這些暴民,殺的他們落花流水,我要她們生不如死,生不如死……”

盧暖聞言,暗嘆,都到此時此刻了,玄儀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,還想著報仇雪恨的事情。

搖搖頭,蹲在玄儀身邊,把她扶起,不停揉著她的胸口,說道,“儀兒,你錯了,如果你不跟我一起活著回去,太皇太後和皇上是不會相信我的,再者,我怎麽可以把你一個人丟下,儀兒,站起來,我扶著你,只要我們遇到車隊,或者商隊,我們就得救了!”

玄儀聞言,笑著哭了起來,“阿暖,真的跑不動了,你摸摸我的頭,又燙又暈,你看看我的腳,上面全是血泡,每走一步,我都疼的死去活來,阿暖,你走吧,拿著這個玉牌,丟下我,趕緊走,只要你拿著這個玉牌,皇祖母和皇帝哥哥會相信你的!”玄儀說著,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玉牌,塞到盧暖手中,然後推開盧暖,卷縮成一團,不停的哭泣。

盧暖看著手中的玉牌,又看看玄儀,呼呼呼吐出幾口氣,爬起身跑到玄儀身邊,把玄儀抱在懷中,安慰道,“儀兒,別這樣子,我們能相遇是上天安排的緣分,我們是不能分開的,如果我們分開了,可能就真的誰都活不了了,來,儀兒,我背你,我背著你跑,儀兒來啊!”盧暖一邊說,一邊拉住玄儀的手臂,要把她拉起背在背上。

玄儀看著盧暖,一個勁的搖頭,“不要,不要,我不要跑了,阿暖,丟下我趕緊走吧!”

盧暖聞言,見玄儀還是沒有求生意志,想到追兵已經在後面追捕,捉急不已,想了想才說道,“儀兒,你想過沒有,你皇祖母已經高齡,她最想,最希望的就是,兒孫滿堂,你們都在她的身邊,她已經失去了你父皇,白發人送黑發人,不能再失去你了,儀兒,你想想你的皇祖母,想想你的親人,他們現在還在家中著急的等著你歸去,你是皇家的公主,既然是皇家公主,就得有皇家公主的傲氣,你不能還沒失敗,就氣餒,儀兒,站起來,我們一起逃,你聽,不遠處就有水聲,只要我們跳到水裏,順著水流而下,就能逃掉了!”

玄儀聞言,看著盧暖,哭的很傷心。

她最舍不得皇祖母,也舍不得皇帝哥哥,還舍不得母後。

她是皇家公主,皇家公主就該有傲氣。

可是……

“阿暖,我真的……”

盧暖按住玄儀的嘴唇,不讓她把氣餒的話說出口,用力把玄儀拉起來,架在脖子上,沈著的說道,“走……”

玄儀看著盧暖,點點頭,吃力的跟著盧暖往前走。

邊走邊說道,“阿暖,遇見你真好,大家都不願意幫我,你為什麽要幫我!”

盧暖聞言,淒涼的笑了笑,“傻瓜,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皇家公主,恰巧我又認識那麽幾個皇家的人,才仔細打量你,卻發現你和某人長得很像,儀兒,你說,我在知道你的身份後,還能把你丟下嗎?”

“那你想要什麽,榮華富貴,我現在都給不了你!”

“儀兒,你記住,我今天幫你,不是為了榮華富貴,也不是為了金山銀山,因為那些東西,我經過努力,依然可以得到,我只是覺得,作為一個人,絕對不能再危及時刻,拋棄了人性,變得六親不認,那是自私,而我恰恰做不到自私”

盧暖說著,大口大口喘氣,拉著玄儀靠在一棵大樹上不停喘氣,抱怨道,“你平時吃什麽了,這麽重?”

玄儀也是氣喘籲籲,聽盧暖這麽一問,想了想才認真的說道,“皇宮裏雖然山珍海味,但是,人家每頓都吃的好少!”

“是嗎,可為什麽你這麽重?”盧暖繼續問道。

玄儀一聽,才知道盧暖是在打趣自己,苦苦的笑了笑,“阿暖,咱們快跑吧!”

盧暖點點頭,拉著玄儀準備繼續逃走,一道青色身影,落在她們面前,攔住了她們的去路。

“完了……”

玄儀低叫一聲,眉頭苦苦的蹙起。

盧暖看著面前這個姑娘,冷聲問道,“你為什麽要丟匕首給我?”

“廢話那麽多,還不跟我走,難道你們真想回到那個魔窟,變成無血無肉毫無靈魂的行屍走肉嗎?”連翹說著,上前扛住玄儀,一手拉著盧暖,往山林裏跑去。

“為什麽……”

盧暖一邊跑,一邊問。

連翹聞言,看了盧暖一眼,才說道,“因為我看得懂人心,而我想知道,我在被抓到這裏之前,我到底是誰,我不要做行屍走肉!”

這些年,她一直很努力的學習武藝,也一直在尋找機會逃走。

今天是她第一次被指派任務,那就是看著新來的小師妹逃走,然後抓回去。

“你?”

盧暖還想說話,連翹脫下外衣套在盧暖的身上,冷聲說道,“別啰嗦,把衣裳穿上,快跟著我,翻過這個山頭,在下去,就有一個村莊,我們的找個地方,把你們身上的味道洗掉,然後繼續逃走,不然很快就會被姑姑追來的!”

“我們身上被下了什麽?”盧暖追問。

“廢話那麽多,別說話,保留體力,跟緊了!”連翹說著,拉著盧暖跑在山林裏,汗水濕透了她的額頭,她的衣裳。

“我叫盧暖!”

“連翹!”

彼此認識了,也不再多問,連翹扛著玄儀。拉著盧暖,快速的跑在深林裏。

卻越跑越深。

甚至連天都快要看不見。

“不好,我們迷路了!”連翹說著,把被顛簸的七葷八素的玄儀放在地上,看著天空說道。

盧暖擦擦汗水,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,對連翹說道,“連翹,你怕狼嗎?”

連翹聞言,想了想才說道,“不怕,只要不是一群狼,一只兩只,我能殺掉它們!”

“那你怕老虎嗎?”盧暖繼續問。

連翹聞言,看著盧暖,質問道,“你到底想問什麽?”

盧暖看著生氣的連翹,卻笑了,“你騙人,你說你能讀懂人心,你怎麽就不知道我現在的想法了呢?”

盧暖說著,握住匕首對著連翹,拉著玄儀往後退。

“盧暖,我是能夠讀懂人心,這是真的,但是很多時候,這個功能會失效,只有在一個人憤怒的或者絕望的時候,能看得懂,你相信我,我是真的想跟在你們逃跑的!”

連翹說著,難受的閉上眼睛。

一手重重的打在額頭上。

頭又開始疼了,每個月的,她的頭都要疼好多天。

連翹見盧暖和玄儀看著她不語,想了想才說道,“既然你們不相信我,那麽現在,我們就各奔東西,你們走你們的,我走我的,但是,我要勸你們,如果想要逃走,一定要快速找到水塘,或者小溪,把身上清洗一遍,連衣裳也要脫下來洗,告辭!”

連翹說完,掙紮著起身,跌跌撞撞往醫館方向跑去。

“阿暖,你說,她是好人還是壞人?”玄儀拉著盧暖的手問道。

盧暖搖搖頭,“不知道,但是,儀兒,你說,我們要不要帶著她?”

“阿暖,我聽你的!”玄儀說著,緊緊握住盧暖的手。

只要盧暖不丟下她,不管以後會如何,她都無怨無悔,除了家人,至少有一個人,對她是真心的。

盧暖點點頭,沖著連翹的背影喚道,“連翹,你等等!”

連翹聞言,停下腳步,扭頭看著盧暖。

盧暖扶住玄儀走到連翹身邊,說道,“一起走吧,如果你是騙子,是沁姑派來的奸細,那麽我告訴你,我盧暖死也不會放過你!”

連翹聞言,看著盧暖,想了想才說道,“日久見人心,我到底是奸細,還是好人,我相信,你一時看不清楚,遲早會看明白的!”

連翹說著,攙扶著玄儀往深林走去。

三人相互攙扶,跌跌撞撞往深林裏走。

累了,倦了,困了,也不敢歇下來,只能相互打氣,好幾次玄儀都堅持不下去,連翹都忍住頭疼,把玄儀背在背上,跌跌撞撞往前走。

“你們聽……”

盧暖拉住連翹,讓連翹仔細聽。

“怎麽了?”連翹問。

“好像有流水聲?”盧暖說著,拉住連翹往前走,荊棘密布,劃傷了她們的臉,劃破了她們的衣裳,可三個人一點也感覺不到疼。

相互攙扶著,往前走。

“是小溪!”

玄儀低喚一聲,掙開盧暖和連翹的攙扶,跌跌撞撞跑到小溪邊,捧了水就喝。

然後回頭對盧暖說道,“阿暖,連翹,你們快來嘗嘗,這水好甜!”

“真的嗎?”盧暖疑惑的說了一句,也跑到小溪邊,捧了水喝了幾口,一個勁的點頭,“真的好甜呢,連翹,快過來,喝點水補充體力!”

連翹點點頭,走到小溪邊,捧起水喝了幾口,才說道,“別喝了,快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,跳到溪水裏好好洗洗,快,不然沁姑她們就要追過來了!”

盧暖和玄儀聞言,連忙脫下身上的衣裳,褲子,跳到溪水裏,用力搓洗,連翹也脫去衣裳,褲子鞋子,跳到溪水裏狠狠的清洗。

盧暖和玄儀見連翹脫掉鞋子,玄儀也費力的脫下鞋子,把腫起的腳放到溪水裏清洗,“嗚嗚……,疼……”

連翹游到玄儀身邊,對玄儀說道,“忍住,儀兒,為了活命,這點疼算什麽?”

盧暖點點頭,解開用衣裳包住的叫,腳上早已經血肉模糊,現在被水一泡,更疼,還皮開肉綻起來。

看著都觸目驚心。

“記住,把頭發也洗一下,身上不能留下一點魔窟的味道,快點,不要磨蹭,也不要怕疼了!”連翹說著,把整個人都埋入溪水中,然後鉆出來,不停的搓洗自己的頭發。

玄儀看著盧暖,小聲說道,“阿暖,我怕……”

“別怕,儀兒,加油!”盧暖說著,朝玄儀握拳,然後把頭埋入溪水中,鉆出時,大口大口吸氣。

玄儀見盧暖這般,無奈的把頭埋入水中,開始仔細清洗。

待三人清洗幹凈,穿了衣裳鞋子,爬道小溪對岸,這般離開的時候,一大群蜈蚣蛇已經到了小溪對岸,在溪水邊尋找著。

然後順著溪水慢慢的往下游走。

盧暖和玄儀看著,嚇得臉都白了,連翹卻拉著兩人說道,“快跑,一會會功夫後,沁姑的人就會到了,我們要在他們未到之前,離開這個深林!”

盧暖點點頭,和連翹架子目瞪口呆的玄儀再次鉆入深林,再一次逃竄……

在盧暖她們離開半個時辰後,沁姑帶著人來到這裏,看著蛇和蜈蚣往山下而去,站在小溪邊,沈思片刻說道,飛身越過小溪,看著被踩過的痕跡,一些荊棘上,還有血跡,冷聲說道,“給我追,一定要把連翹那個叛徒抓回來!”

然後帶著人在後面窮追不舍。

小道上,柳玉墨騎在大馬上,身後是他運到京城的商隊。

心中很是郁悶。

京城傳來消息,說徐子衿在京城的一品樓有了新的吃食,叫螃蟹來著,幾乎搶了京城所有豪華大酒樓的生意,但凡願意出銀子吃飯的人,都去了一品樓。

寧願排隊,也要吃上一品樓大廚做的飯菜。

以前能吃上白米飯就是萬幸,但是現在一品樓有了新的吃飯,什麽芝麻五香飯,大排飯,雞腿鴨腿飯……

如今一品樓的口號就是,只要你出得起銀子,一品樓都有。

柳玉墨想不通,他的條件開的那麽好,盧暖為什麽不願意和他合作?

“少爺……”

柳玉墨身邊的貼身保鏢見侍衛的隨安騎著馬走到柳玉墨身邊,低喚一聲。

“怎麽了?”柳玉墨問。

隨安拉了拉馬,指著地上說道,“|少爺你看,地上有血跡……”

“血跡?”柳玉墨低低呢喃一聲,跳下馬,果然看見石子上有血跡。

“隨安,以你猜測,這會是?”柳玉墨問。

隨安伸出手血跡之間比量了一下,才說道,“少爺,應該是幾位姑娘,看樣子,好像是腳受傷了,留下的血跡!”

柳玉墨站起身,拿出折扇輕搖,看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道路,才說道,“隨安,你覺得,咱們應該出手嗎?”

“少爺,這條路極為偏僻,一般的人是不敢行走的,更別說是姑娘家了,而依屬下的判斷,這一路過去,應該是三個姑娘,不管她們從什麽地方逃出來,還能活著,已經是氣急,隨安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救?”柳玉墨說著,看著隨安。

隨安點點頭,繼續說道,“少爺,能有這份忍耐,腳受傷了,還往前走,這樣子的姑娘家,若是少爺救了之後,定能帶來很多益處!”

柳玉墨聞言,想了想才說道,“隨安,傳令下去,讓車隊拉開距離,從現在開始,凡是看見有血跡,均用腳抹去,你,在帶上一輛馬車,跟我去追,希望她們還活著……”柳玉墨說完,翻身上了馬,拉緊馬韁繩,快速的往前駛去。

隨安點點頭,招呼好一切,指指趕著柳玉墨馬車的隨林,“隨林,你跟我,隨記,你領著隊伍繼續前行,明白嗎?”

“明白的,大哥你去吧,這裏我行的!”隨記說著,按照隨安的吩咐,開始指揮馬隊。

小道上。

三道聲影慢慢的往前行走著,極慢極慢,就連走去路來,都已經跌跌撞撞,分不清東南西北。

“阿暖……”玄儀低低的喚了一聲,嘴唇上,早已經泛白。

裂開。

“儀兒,怎麽了?”盧暖低問一聲,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唇,用口水滋潤一下嘴唇。

“我渴,我想喝水,阿暖,我想喝水……”玄儀說著,把頭靠在盧暖的肩膀上,不願意再走。

“沒有了,儀兒,沒有了,衣服上的水都被曬幹了,儀兒,再嗷嗷,在嗷嗷,我們就能找到水了!”盧暖安慰著,被玄儀這麽一壓,人也一下子沒有了力氣,跌坐在地上,抱住玄儀,盯著大大的太陽,大口大口喘氣。

連翹看著盧暖和玄儀,有那麽一瞬間,她真心想,丟下她們,自己一個人跑了算了。

可是一想到,她們一路走來是多麽的不容易,連翹就洩氣了。

蹲下身,用力扶起玄儀,準備把玄儀背到背上,玄儀搖著頭,“連翹,你走吧,別管我了,走吧,快走吧,你帶著阿暖走,不要管我,你們再不走,沁姑她們就要追來了!”

“不,我們一起逃出來的,就要一起活著,儀兒,抱住我的脖子,我背著你往前走!”連翹說著,伸手去拉盧暖,“阿暖,來!”

盧暖看著連翹,心一橫,搖搖頭,“我自己能爬起來的!”

盧暖說著,努力讓自己爬起來,可第一次爬起來才發現腿又酸又疼,真的好想好想就這麽倒下去,什麽都不要管,然後好好的睡一覺!

連翹見盧暖摔到倒在,連忙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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